「你儘管走遠,那些風景我都替你記得」
謝謝你們走入了我的生命,午夜,南京東路某一間咖啡店。
「在漫天風沙裡望著你遠去,我竟悲傷得不能自已,多盼能送君千里直到山窮水盡,一生和你相依。」kkbox這首單曲循環歌曲,讓我跌入了記憶的浪潮。
我擅長短時間和大家相處得很好,卻不善於走心,而不曾想過參加了三屆體驗營的我,收穫了最可愛的你們。每一次的離別,我們期盼著下一次的相聚,現實的骨感長大才明瞭,有些人錯過了就是一輩子不在相見,故我學習著把握每一次相逢相知相習,珍惜僅有的當下,不留遺憾。如今我大三了,總是會勸著剛上大學的小大一,想哭就哭,想笑就笑,年少就是我們闖蕩天下的資本。
記得參加「筆墨紙硯」那一期活動,收穫的實在太多,簡直無法用言語明瞭,我感謝我的室友程帆,或許在半年後執筆起來,顯得有些嬌柔做作,但感動悸動之心依舊如此深刻。是在桃花潭的那一天,我們坐在房間內瞎聊著,我告她暑假會去北京新華社實習,她想都沒想,直接說:「要不你來參加我哥哥的結婚典禮吧!」當時心裡我愣了一下,臉上很平靜,內心卻無法言表,結婚是一件多麼神聖一件事情,竟然叫一個認識不到一個禮拜的朋友去參加親哥哥的婚禮。我一直深信真正的朋友,不會因為距離或是聊天頻率而改變,我和程帆就是一個這樣的例子,生活忙碌著,地球依舊旋轉著,我們在各自的城市打拚著,「你在遠方,好好就好。」一個轉身,我依然還在。
18年的暑假,結束了筆墨紙硯文化之旅,我踏上了北京去新華社實習,那一天晚上大概是很難忘記了。魏宏學長和文達騎著2個多小時的腳踏車到南門刷刷鍋,馬毅從他的家鄉做了好久的客運,程帆從通州做了好久的地鐵,他們只為了跟我在北京相見吃上一頓飯。在打滴的路上,跟艾澤文大吵一架,我氣得飆了髒話哭了,他沒來吃成晚飯,最後卻還是和馬毅兩大男人,默默陪我這小女子看午夜場的文藝片-小偷家族。午夜的風很涼,商店都陸續關門了,三個人走在北京的大馬路上,顯得格外突兀,酒精的吹散之下,腦袋卻清醒得很,我們三人在零晨3點多站在人跡罕至的公交站牌準備把澤文送走。我不擅於離別真的,也或許寒風吹進我的衣裳顯得格外刺骨,我偷偷打了滴,三分鐘,兩分鐘,一分鐘,遠處兩顆大燈正朝著我們的方向來,我默默上了車,不敢回頭去擁抱他們或說一聲離別,深怕下一秒,我的眼淚會止不著來。關上門,車速80公里在夜晚中顯得特別快速,耳機裡的音樂響起,「為你我用了半年的積蓄,飄洋過海來看你,為了這次相聚,我連見面時的呼吸都反覆練習。」最終還是沒忍住,我哭了。
「我從海上來,浪身滿袖」,我喜歡收集明信片,這是身邊好朋友知道的。常常會收到來自五湖四海的明信片,有些我會掛在牆上,有些我會收集在回憶盒裡,彷彿我也曾經走入過他們的故鄉,一起經歷過城市的美好。
苗林來台灣的那兩週,我和長助像個保姆一樣,照顧他的吃喝拉撒,其實我和苗林不熟,然而或許是從小家庭教育的關係,我父母總是告訴著我「有朋自遠方來,不亦樂乎。」來台是客,要好好招呼。也是這個緣由,我開始真正了解了苗林這個人,我身邊從不缺乏學霸級的朋友,然而苗林卻是一個讓我極度佩服仰望的學者,而他對身邊的朋友豪無保留的付出著實讓我驚嘆。我很常擠兌他,在朋友面前更是批評黑話他,然而在我心裡打從是珍惜這位友人。送走他的最後一天我沒有哭,卻很感傷,長助深夜裡微信跟我說,我們下次相逢或許是苗林下次來台,果不其然,前幾天我們相見,便是因為苗林又來台灣了。人性很奇怪,明明人都在台北,一年沒見都不覺得如何,然跨越了個台灣海峽的距離,卻讓我們害怕著離別後的再不相逢。
長大後,承受了很多,感動的事越少,心情的起伏不再因為一些雞毛蒜皮的事情而太過糾結,得知了天大的事情也就是聽聽了然後再自行消化。我曾經認為隔著海峽的文化差異,友誼碰撞的思想靈魂,會有所矛盾與衝擊,然而你們卻是我眾多朋友之中為數不多的溫柔,目光所致,謝謝你們走入了我大學美好年華,在青春的色彩裡,添加了一抹光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