華生:
再次提筆,算是作為我倆青春的一段告別。
在兩年前的成年禮後,我似乎也在摸爬著從一個叛逆少女回歸正軌。去學習接受每一次悲傷,是你教會我的。我們都習於寫信,似乎文字傳遞的情感更為飽滿。長大後的我們,卻依然懷有孩子般的性情,年前,你打了個遠洋視頻電話給我,多久沒聯絡了,我忘了。但老友的熟悉感,不用多說的默契,我們隔著北半球最遠的距離,你在投行界走上屬於你的光輝,說著股票數字我一點不涉入的領域,說了感情之路的一波三折;而我走上了雙學位坎坷之路,在時尚與新聞遊走,分享著哪一個blogger最新的穿搭,哪一個秀場最值得至注目。
我一直認為真正朋友,哪怕是時間的流逝,成長之路程,而有所改變。你在你的航道上努力,我在我世界中大步向前,然後再一起共享我們小有的成就,豈不美哉?!你笑說,長大後的我還是一樣不善人情世故,爾虞我詐。是呀,我是不擅長工於心計,用世俗醜陋的眼光去看待生世事。又或者本質上一直相信:「傻人有傻福,這件事。」你說你不打算回來,想在當地發展,我沈默了,特別害怕我哥哥會成為第二個你。但我知道你既然決定了,就不輕易改變。你說人有多少個時間,跟你一起經歷了第一個十年,你說:你在遠方,依然都在,聽到這句話我不說話,哭了。
長大後的淚點,似乎變得很低,有些看得太明白太清晰,有些事也不需用言語亦能明瞭。今年我20歲了,前幾天去看了陳綺貞20週年演唱會,很不可思議吧,完成了我們倆的心願單。
——–餘夏,我執筆狂妄。
漫漫人生,我主宰著時間的洪流